1987年,藤球首次进入中国,3年后首次成为亚运会比赛项目。23年过去了,中国女队0比2输给强大的泰国队,但亚军已是最佳战绩。据领队黄凯介绍,没有队员,没有比赛,没有经费,没有关注,这便是中国藤球的现状。
队伍现状
大学生+妈妈级球手=国家女队
18岁的张亚楠是天津工业大学国际贸易专业大二学生,大部分时间,她与普通大学生一样。平时踢藤球的小爱好让她有机会进入国家队,在18岁时有机会参加亚运会,并拿到一枚银牌。
“2005年,我第一次接触藤球,我们的体育老师以前练过,就带我们一起玩。”在国家队,张亚楠年纪最小,接触藤球时间也最短,进队不过4个月。“我喜欢体育项目,也喜欢藤球,班里有好几个人都踢藤球,于是就一起被招进了国家队。”
中国女队12名队员,7人和张亚楠是校友。另外4人中包括王晓花、孙晓丹、周荣红3名临时被招回的妈妈级选手,另一人则来自天津体院。“说实在话,如果我们有人,也不会把她们再招进国家队了。打了四届,很多老队员都带着伤。”黄凯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凄凉。
为了亚运会,3名做了母亲的老队员又被招回,其中发挥最稳定的孙晓丹甚至连工作都还没着落。“孙晓丹打得最好,她问我打完比赛怎么办,我说努力吧,这也没办法。”黄凯称,孙晓丹此前在天津信息工程学院教藤球,但由于藤球不是全国体育大会项目,学校也不发展了,自然也不会再保留一名藤球老师。
训练条件
没有集训基地 练完就走
女团决赛中,中国队几乎不能与泰国相抗衡,参加过4次亚运会的孙晓丹说有差距,首次参加亚运会的张亚楠也表示有差距。“人家国内都有联赛,我们比赛太少了。”在国内,作为非奥项目的藤球不是全国体育大会项目,也不是大学生运动会项目,她们存在的意义只是参加4年一次的亚运会和2年一次的亚洲沙滩运动会。
女团金牌是泰国在亚运会上获得的第100枚金牌,自1990年北京亚运会后,泰国队拿到了藤球全部21枚金牌中的14枚,这还是在有限制的条件下取得的(亚运会规则,一个协会只能参加6个小项中的4项)。“这毕竟是人家(泰国)的国球,从实力上、重视程度上都不一样。咱们外面都是篮球场,人家都是藤球场。”张亚楠表示,“而且泰国队员从小就开始踢,选拔的人才也多。咱们练的人少,选才范围也小很多。”
相比泰国队,中国藤球队的处境很艰难。亚运会前她们一直在广西北海集训,但与其他国家队不同的是,北海根本算不上藤球的基地。“我们只是跟人家有协议,只是到那边训练,食宿我们自己解决。藤球的发展经费有限,训练完我们就走了。”在泰国,有藤球联赛,有球迷,有固定赞助商,藤球选手每月收入约为5000元人民币,这在泰国算是不错的收入。
后备力量
小球中心难组一支国家队
在国家队,张亚楠是十足的新人,进队4个月便能打上主力,这种情况在其他国家队很难出现。据黄凯介绍,国内练习藤球的只有几十人,小球中心组建一支藤球队都很困难。
“现在只有天津体育学院有藤球专项,其他学校也有少数练的,但都不设专业。”据介绍,天津工业大学和郑州大学体育学院有一些学生在练习藤球,这也是中国男队组建的主要构架,女队则主要由天津工业大学的学生组成。
在亚藤联的帮助下,中国藤协在济南的几所中学设了藤球选修课,但黄凯坦言从这些中、小学挑选苗子会很难。“我认为,藤球应与运动规律相似的毽球共同发展。需要领导重视和政策支持,在国内争取成为体育大会或大运会比赛项目,在高校中首先推广和开展。”
由于国内藤球发展薄弱,广州亚运会藤球比赛是由广州市毽球协会协办的。广州市毽球协会主席黄友泉认为,藤球的发展难度比毽球要大,“藤球要腾空、要连续的腿部运动,这个是有年龄段要求的。第二,藤球的专业性十分强,所以在群众普及过程中,比其他项目难度要大。”不过黄友泉也坦言,亚运会藤球比赛对广州的触动比较大,在海珠区新修了一个体育馆承办藤球比赛,他相信体育总局在藤球的普及上会有大动作。
未来前景
亚藤联欲在中国推广
“要更柔软,更可爱。”亚藤联主席哈利姆玩着手里的藤球,他准备开发一种软式藤球,以便在儿童和少年中推广。在哈利姆的计划中,这仅是一点,他现在的主要目标是把藤球推向中国,“中国具备广泛的藤球基础,或许十年后,就该由中国向外输出教练了。”
在哈利姆看来,中国最适合开展藤球,因为中国有很多人在踢毽球,两者有相通之处。只要先在中国的一些体育院校开展藤球,用不了几年,“泰国+马来西亚”的超强格局将会因为中国队的存在而打破。
为了让球的性能趋于统一,藤球在演变过程中,球体材质从藤条变成了塑料,但颜色一直是藤条的米黄色。不过,在女团决赛中,红色的藤球首次出现在赛场上,这是哈利姆的另一个推广计划,为了电视转播。
此外,哈利姆还希望选手能改变造型,让男选手着装更新潮,女选手着装更性感。为了推广藤球,国际藤联甚至正在跟一家体育推广公司合作,打造藤球的超级明星,使其成为年轻人的偶像。
专题采写 本报特派广州记者 孙海光
专题摄影 本报特派广州记者 吴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