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坛情侣林丹(左)与谢杏芳也加入了志愿者行列。
新华社记者
赖少芬
乌梦达
冯启恒35岁,在广州一家金融机构任中层干部,属于“金领”族。去年体检发现血脂偏高,此后他每天傍晚绕着中山纪念堂快步走20圈健身。这天,纪念堂大门右侧多了一个小亭子。他以为是新开的便利店,便走过去买水。里面的人微笑着告诉他:不是卖东西的,这里是亚运会城市志愿者中山纪念堂服务站。冯启恒的生活因为这个小亭子揭开了新的一页。
站长刘丹在某国驻华领事馆担任文职工作,她也是第一次参加志愿者活动,能不能当好服务站站长,刘丹自己也没有把握。
来“买东西”的冯启恒成了第一批加入服务站的成员。此后不断有新成员加入,大半年下来,固定成员已经有49个,而来做“体验志愿者”的,用刘丹的话说是“不计其数”。
志愿者队伍的发展方式有点像滚雪球,朋友带来朋友,同事带来同事。比如,冯启恒的秘书被鼓动参与进来了。广东食品药品学院的陈嘉玮以前没有参加过志愿活动,他是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学生刘欣儿介绍来的,刘欣儿是他的高中同学。
无数个像中山纪念堂服务站一样的“雪球”,积成了广州亚运会志愿者“大雪山”。据广州市志愿者协会统计,目前,全市注册志愿者总数达116万人,占常住人口总数11.45%,相当于广州每8个人里就有一个是志愿者。纳入统计的志愿服务累计4.3亿小时。
广州亚组委为志愿者服务站起了个好听的别名,叫“新生活驿站”,蕴含了广州亚运口号“迎接亚运会,创造新生活”。
在冯启恒看来,亚运志愿者的确让他体会到了生活另一面。他经常回忆起志愿服务的第一天,给一个游客照相。“他看到我戴着志愿者帽子,就让我帮忙。照完还要我和他一起合影,最后还把合影发到我的邮箱。”
刘丹、陈嘉玮、冯启恒们的生活因亚运志愿服务而改变。
同样是每天傍晚绕纪念堂快走20圈,但戴了有志愿者标识的帽子,冯启恒感觉完全不一样了。虽然,慕名前来中山纪念堂这个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游览、留影的人总是那么多,但冯启恒从没觉得自己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更不用说做什么事情了。现在,他看路人,路人看他的眼光都不一样了。他会留意周围有什么人需要帮助,而路人也常常找他帮忙。例行总结上,刘丹说:“都市里人与人之间因为缺少交流而彼此冷漠。其实,我们只是缺少表达善意的主动。”这顶志愿者的帽子,让冯启恒有了主动表达善意的理由和责任。现在,他最喜欢的服务项目就是散步时顺便帮人照相,因为“可以看到很多人的笑脸”。常年穿梭周旋于金融精英之间、事务有办公室秘书代劳的冯启恒,自己也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帮路人做点小事情,会让自己这么开心。现在,即使不戴志愿者的帽子,冯启恒也习惯用善意、关切的目光迎接擦肩而过的人。
陈嘉玮说,如果不是当志愿者,他此刻可能正在宿舍里上网。现在,他在这里向游客宣传亚运知识、帮助游客照相、维持公交车站秩序。这是服务站分派给他的任务。实际上,他做得最多的是为游客指路。
当了10个月志愿者服务站站长后,刘丹这样理解志愿者服务:有余力时在平凡的岗位做简单的事,并且坚持下去。让自己、也让别人表达善意、感受善意。现在,她会为很小的事情而快乐:指路、制止不文明行为、宣传亚运的知识,“这些都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但是每一天都有小感动”。
刘丹希望,亚运会后服务站能保留下来。亚运会、亚残运会总归要落幕,但新生活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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