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属于梦想的夜晚。无论是在RCA DOME球馆还是在CONSECO中心,无论你面前的对手是否可怕得如同怪兽歌里亚,只要你敢梦想击败他,你就是牧童大卫。 直到这时,奇异的小城印第安纳波利斯才焕发出它的光彩。城市中那座著名的战争纪念碑遥望着创造历史的球场,它高插入云,一位印第安人的先驱挺立在碑顶,身披兽皮,凝望远方。这座纪念碑,祭奠着1861年到1865年印第安纳人在战争中丧生的27万生灵。碑四面的华灯上,雕塑着各种各样的动物,鹰、熊或者是角鹿和牦牛。印第安人就在那样的原野上集结成队,呼喊着口号,高举起长枪。鹰在头顶盘旋,风声从耳畔划过。他们永不向强者屈膝,谁都不能在他们活着的时候,摘下他们头顶的五色羽毛。 当时针指向当地时间9月5日晚上10点,大卫在相距不远的两座球馆中同时获胜。在RCA DOME球馆,曾经逆转中国男篮24分的新西兰人将复赛第一小组头名波多黎各踩在了脚下,波多黎各曾经击败南斯拉夫和西班牙,但他们无法阻挡新西兰姑娘为胜利涌出欢乐的泪水。更重要的事情发生在CONSECO中心,当时南斯拉夫领先3分,人们在期待着“米勒时刻”的出现。但雷吉·米勒没有出手,他在最后1秒钟把球交到了安德鲁·米勒的手中。小米勒绝望的三分弹筐而出,宣告着世界篮球的历史就此改变。 南斯拉夫人击败美国的难度,要远大于一天之前的阿根廷,因为美国人已经警醒。即使南斯拉夫用9比0开场,但美国队在第一节结束时已经扳成了20平。美国人知道自己不能有任何的疏忽,他们认真地投入比赛,直到芬利终场前6分42秒在右角上射中三分球,他们以69比59领先,几乎胜势已定。在最后2分23秒投中7分的贾里奇说:“我坚信比赛还没有结束,我们能把比分追回来。”他说的和一天前新西兰主教练鲍德温一样,“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鲍德温说,“当中国队领先我们24分时,我相信我们能赢。” 中国男篮在这个夜晚不见踪影。他们甚至没有来球场看球,这真是一件可惜的事情。 本报印第安纳波利斯专电 特派记者 杨毅 田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