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还记得一位战时游历过延安的外国记者笔下的这个细节:由于毛(主席)有便秘的毛病,一周也没有几次大便。所以每当毛顺利大便后,这个好消息总是被延安的百姓兴奋地奔走相告。这是一个小细节,却能说明很多问题,那名外国记者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于是他不难形象地了解毛主席对于中国革命和中国穷苦百姓的重要性。 我始终觉得上面那个细节的感人之处就在于它表现了一种中国欲望的传递和放大。在那个年代,身处三座大山重压下的中国农民极度渴望解放,这种强烈的欲望便找到了个体的宿主,并因个体具项欲望的满足而得到满足。今天,当身边的很多朋友热切地谈论着阿联酋险胜出线、十强赛分组中国终于能避开伊朗的结果时,我又感受到了强烈的中国欲望,只不过宿主是不怎么争气的中国足球。 没有日本,没有韩国,没有伊朗,中国队第7次冲击世界杯的旅途太幸运了。请注意,使用幸运这个词本身就带着一种中国欲望的释放。我们本应该更多地质疑,如此条件下的“出线”是否还具有世界杯赛的固有价值,因为你可以认定存在就是合理的,却并不能否定存在间的状态千差万别。可是什么是欲望?那是中国人发自内心的一种不可阻遏的渴求,在宿主欲望暨中国欲望即将得到满足的前夜,所有发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声音的人可能都会被视作疯子和傻子。 也不光是足球,中国欲望的具项表现寄宿在很多领域。去年10月12日,当瑞典文学院将2000年度诺贝尔文学奖授予法籍华人、持不同政见者高行健时,中国人的诺贝尔文学奖情结再次遭到戏弄。到了今年,一部大陆人最初瞧不上眼的《卧虎藏龙》,获得了奥斯卡奖。虽然有人表示与其说是该片获奖,不如说是好莱坞要褒奖东方文化的传播者李安。可又一个中国欲望就这样怪诞地实现了,甚至连欲望的本体都在云里雾里。当然,我们在悉尼奥运会上进军第一集团的欲望也终于得到了满足,剩下的是在北京举办2008年奥运会的欲望。 有欲望是人之常情,国之常情。怕的是解决欲望的方式太过自慰,如同那些被中国队避开伊朗的消息陶醉的人。在如此的氛围中,中国欲望可以得到满足,却没有任何价值。
(搜狐体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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