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姚广安
第一章初恋世界杯
时间:1957年,第6届世界杯亚非区预选赛
1957年5月12日,中国队客场挑战世界杯第一个对手印尼队。由于缺乏经验,实力明显占优的中国队一味狂攻,但后防线却出现了漏洞。被对方身材不高的拉曼连入两球。
6月2日,中国队在北京先农坛体育场迎战印尼队。20世纪50年代的中国人有着现代中国人所难以企及的激情,这场比赛是我国建国后举办的第一场正式国际比赛,因此成为国人激情的爆发点。比赛前两天,体育场外就有上千人排队购票,球票成了当时并不富裕的球迷眼中最紧俏的商品。
开场一分多钟,张宏根在距离球门20米开外以一脚精准的远射打入了中国队冲击世界杯的第一个进球。不久,年维泗混乱中胸部撞球入网,2∶0。下半场,孙福成又进一球。在印尼队坚韧地扳平比分后,王陆“一脚定江山”,让稚嫩的中国队品尝了胜利的甜果。
由于在6月23日在缅甸仰光举行的中印第三次对垒双方战成0∶0,中国队因为净胜球少对方一个而无缘世界杯。但第一次的尝试让我们对外面世界的渴望有增无减。
第二章煮到半熟的鸭子
时间:1981年,第12届世界杯亚太区预选赛
回想当年,人们仍会说当时的国家队“一只脚已经跨进西班牙了”。但我们的第二只脚跟得太慢了,甚至放松了,最终掉进了陷阱里。
1981年12月19日,沙特“戏剧性”地以0∶5负于新西兰,一时间,几乎所有中国球迷都明白了“放水”这个生词的意思。本以为出线而放假的中国队紧急集中。1982年1月10日,技术娴熟的中国队在新加坡补赛上没能抵挡住新西兰队的“铲撞足球”,1∶2,煮得半熟的鸭子飞了!中国队首次切身感受到了“假球”的灾难性。18年后,苏永舜仍以《球场不平》来表述他的愤懑。
第三章5·19—沸点到冰点
时间:1985年,第13届世界杯亚洲区预选赛
1985年的中国足球已经急剧升温了,崇尚攻势足球的曾雪麟率领中国队取得4胜1平进22球不失一球的战绩更让完胜香港队的欲望在高温下膨胀。动员会上领导强调“平了就算输”;某专业报刊出的一篇文章《竹密难堵流水过》更是放言“不赢两个不算赢”。客场射门次数5倍于香港队,却始终未能敲开对方大门的国家队队员们开始“上火”了。
5月19日,占尽优势的中国队主场1∶2负于香港队,中国足坛爆出了个大大的惊叹号,“5·19”从此成为中国足球阴沟翻船的代名词。赛后,数千名球迷情绪失控,酿成中国足球史上第一次球迷骚乱。一周后,主教练曾雪麟辞职。
第四章只差一步到罗马
时间:1989年7月,第14届世界杯亚洲区预选赛
也许是高丰文在一年前的奥运会足球预选赛上用掉了他的运气,在六强决战新加坡时,中国队就缺那么一点点运气。中国足球又一个黑名词:“黑色三分钟”。战阿联酋队,最后3分钟连丢两球,1∶2落败;对卡塔尔队,最后3分钟连丢两球,1∶2落败。
这次新加坡之行还加重了一种心理暗示,那就是“恐韩症”。金铸成,这位当时的亚洲一号球星以一个隽永的狮子甩头破门,让中国队“恐韩症”得以确诊,从此如噩梦一般挥之不去。尽管此后几乎每一届国字号球员都异口同声地宣称不怕韩国队,但他们至今只争取到几场可怜的平局。
第五章“施大爷”误人子弟
时间:1993年5月,第15届世界杯亚洲区预选赛
将自己的“下岗证”藏在内衣口袋,同时向中国足协递交其曾经显赫一时的简历,上海大众公司出资请来了善于伪装的“德国货”——施拉普纳,后果可想而知:浪费了一代人四年的努力。
更让人顿足的是,当时中国足协已经请来了后来威震中国足坛的俄罗斯名帅涅波,他在1990年刚刚率领喀麦隆队在意大利上演了“狮子吼”震惊了世界足坛,却被中国足协安排执教中国少年队。因而推迟了中国足球的喜悦。
“爱国主义”、“豹子精神”、“把球往对方球门里踢”,这就是施拉普纳的足球理念。靠这样的战术,第一循环结束时,中国队实际上已经失去了小组出线权。
第六章金州不相信眼泪
时间:1997年,第16届世界杯亚洲区预选赛
1997年9月13日的大连金州体育场,中国队在2∶0领先的形势下自乱阵脚,用自己耻辱的失败把伊朗队送上鼎盛时期。10月31日,本来还有机会的中国队再次自毁长城。卡塔尔人把北国陌生的寒意回敬给中国队,再次扮演了“克星”角色,这次是32。
那次“十强赛”后,足协推出“定位论”把中国队定位为“二流球队”——所以没出线是正常的,这一推卸责任的做法更令球迷愤慨难当。只有一篇题为“10·31:大连金州没有眼泪!”的网上文章细数球迷的哀怨与无奈,令人心如刀绞。
(辽沈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