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周里,米卢在西班牙来回奔波了三次,观看了西甲最棒的三支队伍瓦伦西亚、巴塞罗那和皇马的比赛。离开中国后久违绿茵场的老米再次回到足球世界,在西班牙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人高喊着他的名字。他还遇到许多多年未见的老友,和皇马总经理巴尔达诺叙旧、和弟子阿吉雷重逢…… 观看完被他称为“踢得一塌糊涂的皇马”大胜奥萨苏纳的比赛,坐在皇马的御用餐厅里,米卢自言自语:“你说,如果我是皇马主教练……” 贵宾室巧遇巴尔达诺 从巴塞罗那回到马德里,天气突然变冷了。21日傍晚皇马和奥萨苏纳的比赛开始前,冷风挟着细雨,天空中突然聚集了乌云。然而这并未影响人们看球的心情,黑压压的人群从四面八方向球场涌去。 老米“盛装”打扮,“在西班牙看球,去贵宾席可要穿西装系领带!”原以为这套行头用不上的米卢终于恢复了以往潇洒的仪表——深蓝色双排扣西服、灰色裤子、淡黄色的领带,和前几天肥嘟嘟的牛仔裤、蓝色旧夹克的装扮判若两人。这身笔挺的西装终于让更多的人认出了他。 通往贵宾入口的通道两旁聚集了大批球迷和记者,他们期待着能见识大人物。于是当米卢的标志性微笑刚出现,很多人就开始高喊“博拉,博拉”,闪光灯咔嚓咔嚓地响个不停,就在老米主动停下脚步让记者拍照时,几位球迷大声高呼:“博拉,去找皇马主席,我们欢迎你来执教!”米卢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天前,在巴塞罗那街头一家不起眼的小饭馆里,侍者在上菜的时候真诚地告诉老米:“让范加尔走人,你才应该来巴塞罗那!” 贵宾厅里的男士们果然一个个西装笔挺,就在米卢和朋友边喝咖啡聊天边等待比赛开始时,一位高大英俊的中年男子径直朝他走来,他就是皇马经理巴尔达诺。“嘿,博拉,好久不见,听说你在中国不错,把中国队第一次带进世界杯,祝贺你!” 二人是老朋友,巴尔达诺和马拉多纳赢得世界杯时,米卢刚开始他的世界杯执教生涯,后来两人在墨西哥朋友开的酒馆里还曾经聚会过。在老米看来,巴尔达诺不仅是个球星,还是位了不起的思想家。“可惜世界杯我们连一个球都没进!”米卢无奈耸耸肩膀,接着说起了皇马,“你们现在可是兵强马壮啊!罗纳尔多要露面了吧?今天你们准备让哪位大牌上场啊?”巴尔达诺告诉米卢,齐达内受伤,罗纳尔多要等到下周三,“不过,你知道吗,我目前最看好坎比亚索,他16岁时我们就买进了,现在非常成熟,前几场比赛他表现得很出色,日后可是中场核心!”说到这里,巴尔达诺的手机响了,米卢笑着道,“你可是个大忙人!”二人就此别过。 比赛开始前,米卢坐到座位上。一回头,竟发现了西班牙著名歌星胡里奥·伊格莱西亚斯的大儿子、拉丁歌手恩里克·伊格莱西亚斯的哥哥。他也认出了米卢,二人互致问候。此时的球场里面已是人头攒动,米卢啧啧连声:“这才是真正的球赛!” 皇马让老米失望 米卢的习惯一点也没变,开场哨音刚响过,老米就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小摄像机,也不管有没有不让拍摄的规定。在他看来,弟子阿吉雷的队伍肯定是要输球的,也就是输几个的问题,“如果是两个,他们都算踢得不错!”这天下午与阿吉雷会面的时候,米卢就曾这样调侃他。 然而,皇马的表现也让老米颇感失望,除了第一个进球让他感到激动,“看看,这就是好队员和差队员的区别!”总的来说,米卢认为皇马的球星们缺少节奏感,跑动也不多,逼抢方面做得最差,曾有一度连续丢球,让对手发起一轮又一轮的进攻,“只不过奥萨苏纳的进攻太乏力了,缺少配合,只有两三个人攻到前场,然后就不了了之。对手太弱,皇马的优势也没显现出来。”如果用高标准来评判这支球星云集的队伍,米卢认为他们“一塌糊涂”。 在他看来,可称得上表现出色的只有两个人:守门员卡西利亚斯和坎比亚索。“虽然没能扑出点球,但卡西利亚斯的两次扑救都非常神勇,否则比分就不会是4比1了。从世界杯到现在,他的状态一直保持得不错。”接下来,老米和巴尔达诺的观点不谋而合,“坎比亚索在战术上表现得非常好,他前途无量。”在观看瓦伦西亚和巴塞罗那的比赛时,米卢曾称赞过阿根廷球员艾马尔和萨维奥拉,而坎比亚索也来自阿根廷,“这3个人是这3场比赛里最出色的队员,阿根廷人到底具备相当的足球天赋!” 赛后,米卢在朋友的邀请下再次来到皇马御用餐厅,尽管已接近午夜时分,餐厅还是爆满,门口还聚集了很多等候的客人。在这里,他碰到了几位西班牙著名的足球记者和评论员,大伙边吃边聊。几个人都说很遗憾,米卢从没在西班牙执教过。 忽然,老米若有所思地问,“你们说,如果我是皇马的主教练,比赛开始前我会怎么样呢?是考虑排出442还是352?”接着他笑着道,“休息室里我只会对这帮手下说,小伙子们,今天你们看上去都不错,到场上随便踢吧!”众人哈哈大笑。“如果我真是主教练,最重要的就是制造好队伍的氛围,手下是费戈、齐达内、罗纳尔多这些人,还有麦克马纳曼这样的队员坐板凳,你说我用讲什么吗!若是我的话,就什么都不说,让他们感觉我是位严肃的教练,然后就不敢造次了!”大概执教皇马是每个教练的梦,当然包括米卢,“不过,要想搞好氛围,也许唯一的办法就是永远排在第一位,千万别输球!” 凌晨两点,马德里街头仍然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依然有人在高谈阔论着当晚的比赛。即将告别这里,米卢感觉有些依依不舍。也许牵挂他的永远是足球,还有足球圈里的人们。(李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