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米芾报道 塔瓦娜·尼科尔·特纳就要嫁给那个从高中起就与她约会的男人,她两个孩子的父亲,这个人,被所有人叫作“答案”。这一刻她已等待多年。去年8月的一天,离天亮还有好久,工人们已忙碌起来,他们要把这幢别墅装饰成她和她的新郎、76人明星艾弗森想要的样子。 墙上飘起了长长的黑色绸缎,迪斯科音乐震耳欲聋,大理石祭台上放着两个插满鲜花的黑色花瓶,屋外,阳光洒在满是天鹅的池塘里,旁边是个小瀑布,小号手开始严阵以待。塔瓦娜穿着象牙白的无吊带长裙,与她的肤色和齐肩卷发搭配得恰到好处,她的脸上罩着婚纱,她已准备好走上红地毯。 可是阿伦·艾弗森的母亲还没有来。安·艾弗森还在市中心的四季旅馆里,离这里有几英里远。在婚礼预定开始后至少半小时,安才仪态万方地钻进豪华车,这时,她还不紧不慢地向路人招手。这本是阿伦和塔瓦娜的好日子,可这一天,人们谈论的还是安。 理解了安,就懂得了他的儿子 现在,艾弗森夫妻已度过他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两个女人再次成为艾弗森生活的焦点,在艾弗森案件中,安和塔瓦娜一直站在他们的男人背后。安,穿着件GUCCI套装上法庭,膝盖上放着祈祷词。塔瓦娜没有去,但在记者最需要见到她——也许是想看她哭泣——时,她却与艾弗森微笑着站在家门口。 安常常说,艾弗森与其说是她儿子,还不如说是她弟弟。她有时甚至信口开河地说,她是在自己15岁生日那天凌晨1时,像圣母玛利亚那样奇异地怀上了儿子。但艾弗森的生父布洛顿当然不相信这种说法,他现在依然还在蹲监狱,他大笑着说:“有人相信这种话吗?看看我,再看看阿伦,你就会知道,我是他父亲。”布洛顿因刺伤他的女友而被判入狱7年,他服刑即将期满。 安12岁时母亲就去世了,她是在祖母和男朋友迈克尔·弗里曼,邻居、朋友和艾弗森教练的帮助下,才将艾弗森抚养成人,这期间,她当过秘书、铲车司机、焊工和便利店职员。 虽然之后又生了两个女儿,安依然擅长照顾小孩,艾弗森的朋友回忆说,上高中时艾弗森常迟到,因为他得照顾两个妹妹。于是艾弗森的美式足球教练科兹洛维斯基安排这两个女孩进了家政班,成为这个班学生的实习对象,这样艾弗森就可以上课去了。科兹洛维斯基说,艾弗森经常饿肚子,而且没有衣服,高二那年,艾弗森要去参加宴会,于是科兹洛维斯基就为他买了套行头。但下一次再去参加正式宴会时,艾弗森还是没有穿西服,科兹洛维斯基把他拉到角落,问他那套西服哪儿去了,直到最后艾弗森才承认,可能是母亲的哪个男朋友把它拿走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安和艾弗森是两个在学习长大的小孩子,看着艾弗森长大的哈珀说:“他们两个是一起长大的,她依靠他,从他身上汲取力量,他同样也依靠她。”朋友们都说,理解了安,你也就懂得了她的儿子。哈珀认为:“篮球场上的阿伦就是场外的安,他们都意志坚定,他们是这个残酷世界的小孩,可他们却靠自己的智慧而不是肌肉取得了成功。” 塔瓦娜就是那个缓冲器 塔瓦娜和安是两种不同的人,她是学生领袖,性格保守谦虚但魅力十足,她的同班同学形容她是个自信、实际,对自己的私生活半字也不愿提的女孩。哈珀说,阿伦需要的正是一个这样的人,“每个硬币都有两面,你不可能拥有两个阿伦·艾弗森,阿伦需要找到一个缓冲器。”和安不同,塔瓦娜不喜欢张扬,当安穿着写有“3号,我的儿子”的衣服坐在球场时,塔瓦娜会带着两个孩子,坐在最普通的观众席里。可是据说,塔瓦娜与安处得很好,至少大部分时间如此,艾弗森的一个朋友说:“和所有的婆媳关系一样,她们大部分时间处得很好,但也有不愉快的时候。” 一年前,当两位新人在凌晨2时半宣布结婚宴会和舞会结束时,阿伦挽着塔瓦娜的手,离开了这里。所有观众都以为,已经结束了。然而没有,安还没谢幕。 当安走进夜色里,这位从未当过新娘的母亲穿着件闪闪发光的黑裙,红玫瑰和兰花在她手中绽放,她将花束传到客人手中,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也许就是她想要的时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