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新闻网-成都商报讯 十运会昨日曲终人散,当回首本届比赛时,我们的心中难免有些异样,因为本次比赛留在我们脑海里的,不是一场场精彩的比赛,而是一些赛场内外的奇怪现象。
怪现象一
奥运冠军一推就倒
“协议计分”和“双计分”,这大概是全世界绝无仅有的特例;也因为这群活跃在十运赛场上的特殊的选手,本届十运会充斥着争议甚至丑闻。
在女子柔道78公斤以上级的决赛中,出现了让人难以相信的一幕。随着辽宁队总教练刘永福的一个手势,解放军队和辽宁队的双计分选手闫思瑞轻轻一推,1996年奥运会冠军孙福明顺势摔了个四脚朝天。由此造成的结果是,辽宁队获得一金一银,解放军队也有一枚金牌入账,皆大欢喜。孙福明这个惟一受害者伤心的泪水,以及全国媒体的集体炮轰,最终迫使这场比赛得以重赛,但这场“假赛”的恶劣影响,绝不是重赛能够消除的。
虽然国家体育总局随后警告,再有“假赛”将取消成绩,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在随后的跆拳道和拳击比赛中,又出现了集体弃权的现象———一个个不久前还生龙活虎的运动员,一旦遇到了协议计分的选手便宣布因伤退出。在跆拳道女子67公斤级比赛中,奥运冠军罗微一场没打就获得第四,更搞笑的是该项金牌得主赵艳只赢了一场就获得了金牌;跆拳道男子80公斤级比赛几乎如出一辙,解放军选手李亮在第一场比赛获胜之后,后三轮的对手全部弃权,他兵不血刃地站上了冠军领奖台。
怪现象二
教练膝下“跪出”金牌
在竞技体育中,裁判有着生杀予夺的大权,他们代表着公平和公正。然而在十运赛场上,因为裁判而起的争议从一开始就没有停止过。山西田径队教练张敏的惊天一跪让裁判纠纷发展到了极致,而那一跪也成为十运会最让人心痛的一幕。
女子1500米决赛,山东选手邢慧娜过早并线,差点将山西选手刘青挤出跑道,最后刘青仅获得亚军。就在比赛结果即将生效时,山西田径队女教练张敏扑通一声跪在了仲裁委员会委员杨冬华面前,其情激愤,其状惊怖,其声凄厉:“我们什么都不要,我们只要一个公道。”当晚,宣布邢慧娜被取消了金牌,刘青递补成为冠军。
此前广西选手钟玲宣称,裁判受人指使,冠军都是内定。一个亚运会冠军,一个惟一能代表中国参加雅典奥运会艺术体操比赛的选手,对自己发挥了水平却只获得铜牌表示不满。其中的原因据钟玲称,是因为自己年龄大了,而新人和某领导是同一地方的人,因此,要用金牌迫使自己退出。
此外还发生了摔跤队员在赛场上对裁判甩出中指,教练愤而追打裁判;在自行车赛场,云南选手为抗议比赛不公拒绝上台领取铜牌等一系列闹剧。
经过观察不难发现,裁判因素较重的项目很多都安排在十运会开幕之前,由于开幕前的比赛关注度相对较小,一些丑剧的发生也变得肆无忌惮。而对于女子1500米金牌的最后裁决多少也让人看到了些希望。不管怎样,当公正需要一个女性用下跪来乞求时,我们的心痛岂能用一个悲字表达。
怪现象三
严查禁药禁而不止
禁药一直是体育界最为痛恨的污点,但由于金牌的巨大诱惑,总有人铤而走险。记者从十运会兴奋剂检查部了解到,今年以来,在所有的国内比赛和赛外药检中,已发现27例阳性,而2004年全年只有17例。
十运会最早的吃药事件发生在今年3月。在十运会短道速滑决赛期间,河北队周胜博在赛前兴奋剂检查中现形,被取消资格,这是十运会首个“掉在尿瓶里”的选手。
规模最大的兴奋剂事件则发生在湖北省女子举重队身上。湖北省重竞技管理中心副主任奚某在接到药检通知后,竟让教练员带领6名冒名顶替的运动员进行药检!
田径赛场也是禁药横行的地方。9月,国家体育总局通报,重庆田径运动员王丽娜、牛娜娜被确认兴奋剂检测结果呈阳性,重庆代表团田径队因此被取消了参加十运会决赛的资格,大名鼎鼎的“眼镜飞人”胡凯只能以个人名义参加比赛了。
十运会最为轰动的事件,莫过于名将孙英杰的服药事件了。孙英杰在获得马拉松冠军后24小时,又获得了10000米银牌,这种举动,连外国记者都称是“不可完成的任务”。用服药来换取一枚银牌,这个代价实在太高昂了。
据悉,有些省早早就开始悬赏,得一块金牌,运动员将会得到少则十几万元、多则四十万元的奖励,而第二、三名的奖金相比之下则少得可怜。重金之下必出敢吃药的“勇夫”,禁药事件也就难免了。
怪现象四
奥运冠军集体低迷
谁都没有想到,时隔一年,南京居然变成了大批雅典奥运冠军的滑铁卢。我们在雅典的32个夺金项目上,除开中国女排这一集体项目,以及郭晶晶/吴敏霞、田亮/杨景辉、李婷/孙甜甜、王义夫等9对(个)因不在全运会上搭档或不参赛之外,另外22个(对)冠军,竟然只有8个继续在十运会上夺金!
唐功红在女子举重75公斤以上级的抓举比赛中,第一把要的重量就是125公斤,结果三把试举全部失败,落得连个成绩都没有。出现同样情况的还有张国政,在男子69公斤级比赛中,他三把挺举190公斤未果,同样没有成绩。
更令人吃惊的现象出现在射击场。4位雅典奥运冠军,王义夫没参赛,其余3人全都惨淡收场,连决赛都没进。雅典第一金的杜丽在女子十米气步枪比赛中预赛列第14位出局;朱启南据说紧张程度“超过在奥运会上面临的压力”,草草收场;贾占波参加50米步枪的两项比赛,也是连决赛资格都没捞上。
不错,奥运夺冠后的一年,运动员从生理和竞技周期上都未必能保持高峰状态,但真正击倒这些冠军的,恐怕更多的是突如其来的荣誉、奖金,以及频繁的社会和商业活动。田卫化钟宁王继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