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正旺的刘翔没能成为十运会的主角,卷入风波的孙福明和邢慧娜也不是。论头号热点人物,只有孙英杰。按照官方说法,孙英杰是十运会正式开幕以来唯一一个跌进尿罐子的人。兴奋剂问题本来就很受关注,再加上孙英杰的冠军身份,一时间,各媒体的十运会报道差不多变成了兴奋剂报道。
被查出来,只能算她倒霉
终于有大鱼落网了,这是媒体的评价。但在圈内人看来,这其实算不上什么。“孙英杰被查出来了,那只能说她倒霉。使用禁药的人多的是,我不敢说到底有多少运动员在用,但用的人肯定是相当多。”一位熟知内情的体育界人士语出惊人,“关于这个问题,大家都心照不宣,就看谁用得更高明。”
孙英杰到底是一个铤而走险的个案,还只是冰山一角?没有证据,这个问题永远没人能够说得清楚。不过,按照圈内人的说法,使用禁药的运动员不仅有,而且还有不少。并不是说,十运会兴奋剂检测工作不够严格,才只揪出了孙英杰这一个倒霉蛋,而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很多人依靠更高明的手段,侥幸逃脱掉了。
九运会上,罗雪娟一句“我身后的这池水不干净”,如同引爆了定时炸弹。十运会上,冯云说“只有我最干净”,同样引起了媒体的无限遐想。现在,孙英杰终于出事了。一名新华社记者如此形容媒体的态度,“就像是狼遇见了羊。”并非媒体特别喜欢丑闻,而是因为大家都清楚,兴奋剂问题普遍存在,却无奈揭发不出来。
大家都用,就看谁手段高
“别人都在用,就你不用,那你就很难取得好成绩。”孙英杰出事之后,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教练在私下里评价说?熏“不能说没有干净的,但用药的也确实很普遍。其实也不光是我们国家,全世界都是这样。如果说有什么区别,那只能说美国的技术最高,非洲的技术最差。”
前些年,即使是那些对兴奋剂所知甚少的人,一眼也能看出问题。尤其是有些女运动员,体征男性化十分明显,说话声音甚至比男人还要粗。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很少见了。不过,这绝不是说服用禁药的运动员就比以前少了。“只能说现在的药比以前的更先进了。”一位体育界人士表示:“说话粗声粗气的女运动员确实少了,但你看她们的肌肉类型,一看就有问题。”
有问题却查不出来,这也是反兴奋剂机构的无奈。“如果手段高明,确实可以做到尿检时刚好查不出来。”一位圈内人士透露说:“使用兴奋剂和反兴奋剂,这其实就是一种斗争,就看谁的手段更厉害。比如说,你现在用的这种禁药,技术水平超过了兴奋剂检测机构,那他就查不出来。但兴奋剂检测水平也是不断提高的,你要是落在他们后面,那很容易就出事。”
扩大怀疑,这池水干净吗
没查出来不等于没有问题,十运会上到底有多少孙英杰“侥幸逃生”?没有答案,但所有人心里都会画上问号。事实上,孙英杰跑完马拉松又跑10000米,当时就有很多人在怀疑她,因为这样的做法已经超过了人体极限。但只靠怀疑是没有用的,如果没有检测出阳性反应,孙英杰今天可能就是英雄。
尽管如此,怀疑仍然可以使我们或多或少了解一点“基本规律”。长期以来,在有些项目上全运会成绩往往比奥运会还要好,这就很值得怀疑。是全运会给的奖金更多,荣誉更高?不是的。全运会金牌固然值钱,但如果有能力在奥运会上夺金,即使只从个人利益考虑,那也要更值钱得多。不过,仍然有不少运动员只在全运会上爆发,这种现象就很让人担忧。
游泳就是一个最突出的例子。十运会上,罗雪娟游出了仅次于自己奥运夺金时的成绩,这倒还不奇怪;杨雨、庞佳颖在200米自由泳决赛中,成绩双双超过雅典奥运冠军,就很让人吃惊。在全部13个女子单项比赛中,十运会冠军的成绩都可以排进世界前十名。男运动员的表现也很生猛,欧阳鲲鹏和陈祚三次打破亚洲纪录,吴鹏、张琳等多次创造世界前六名的好成绩。
中国水军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确实不排除有运动员刻苦训练,成绩突飞猛进,但看一看八运会、九运会,我们就可以知道,这只不过是在自欺欺人。全运会上,我们总是能够超越世界纪录,可是不要说奥运会,就是世锦赛,我们想要染指一枚金牌都难。
没有证据,只能瞎怀疑。只不过,公众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全运会很多赛场都不干净! 首席记者隋海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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