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说就是说不完
这个冠军当之无愧,因为天津女排的所有队员已经付出了太多。决赛后,在女排队员们各自的房间里,本报记者听她们讲了心里话,讲了很多鲜为人知的故事。这些话、这些故事让所有人为之动容,队员是哭着在说,记者也几乎一直是红着眼圈在听,在记录着……
李娟用生命拼来的胜利
这场比赛我感觉是神圣的,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打的最重要的比赛。我在赛前就觉得这场比赛像打仗一样,我们是用生命拼来了胜利。
这4年真的不容易,我从我们取得联赛3连冠开始有了要拿十运会冠军的想法,但我没想到为了这块金牌我们要付出这么多。在蓟县两个月的封闭训练时,每个人都有伤,但每个人都在坚持。虽然每天晚上都会治疗,但第二天一练还是疼痛难忍。几乎每天训练结束后都有人是哭着走出训练馆的。但我始终记着大家常说一句话,“照这么练下去,我们只要能互相搀着到十运赛场,冠军肯定是我们的”。我们的实力也许不如解放军队,但我们只要心在一起,就是不可战胜的。
能够再次进入国家队当然很高兴,我现在最想回家,但看来短期内是不可能了,当然能去日本打大冠军杯我也很珍惜这个机会。
杨洁蓟县封训受益深
我参加了3届全运会,我知道这次比赛过程会很难,但真没想到之前的备战也是这么难。在蓟县训练时,我们为了全运会几乎放弃了一切。那的条件真是很不错,我们每天只管训练、吃饭和睡觉,其他像洗衣服、做房间卫生等闲事根本不用我们操心。但越是那样,我们越是觉得枯燥,那样过了两个多月,我们最后真快崩溃了。
我们在体工大队训练时已经够苦了,但那跟在蓟县的训练简直不能比。每天睡醒了就是训练,训练完就是睡觉,吃饭对我们来说似乎是像在走形式,吃饱了就是完成任务。我们几乎成了“排球机器”,我们有时候晚上在一起聊天时就会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地哭起来,大家都觉得这不是人过的日子,但最后大家总都是互相劝对方,最后那段日子我们一哭就开始算离十运会开始还有多少天,只有想想这些我们才能心里好受点,才能感觉到希望越来越大了。
丁红莹此金足以慰此生
下届联赛我不确定还会不会参加,但我可以确定这是我打的最后一届全运会了。有了这块金牌,我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值了。
我是队里年纪最大的,也是队长,平时的训练中很多队员都在看着我。由于年龄的关系,我平时的训练量跟年轻队员比要小一些,但这次到了蓟县,我告诉自己必须跟大伙统一要求,坚持训练。每天训练完晚上回到宿舍,真是躺在床上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每天早晨更是不愿意起来。但我知道我必须起来,全队都在看着我,不能因为我影响了这么多人多年的梦想。
殷娜力争再回国家队
扣最后一个球时,我起跳的时候知道自己这个球只要扣死了我们就是冠军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时一点也不紧张,我还很镇定,我感觉自己通过十运会的磨炼,比以前更成熟了。
当然,这次蓟县集训我也感受到了冠军绝不是能轻易到手的。那段日子大莉姐腿不好,我们教练就玩命练我,在各方面狠抓我。我们主教练跟我说要想获得冠军,就必须真的融入这个队伍中,要全身心投入到队里。蓟县那段时间我每天都要“吃小灶”,我每天几乎都练得甚至没有力气走回宿舍,我真的要坚持不住了,但看着这么多大姐姐都在坚持,她们行我也行,这么一天天想着,我才坚持到了今天,拿到了全运会冠军。
对于国家队我当然还有想法,我相信自己还会凭实力回到国家队。
张平一生难解女排缘
大伙都哭了,但我还是哭不出来,这是我的性格,不是我没有感情,为了金牌我们队所有人都几乎付出了全部,谁都不例外。
我父亲就是搞排球教练工作的,他每次给我打电话都说一定要听教练的话,别把自己当奥运冠军。这一点是肯定的,在天津女排里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教练对我们每个人也是公平对待,训练谁完不成要求都过不了关。我的膝盖积水严重,每天训练完了都会肿起来一大块,一按就是一个坑,我甚至都能看见水在里边流。这能怎么办?坚持呗,所有人都在坚持,我怎么能打退堂鼓?就是教练让我歇我都不歇,跟大家在一起训练是一种享受,我永远都离不开天津女排了。
张娜夺冠“那是必须的”
12年前我和李珊都13岁,那时我们来南京参加一个全国少年比赛,最后得了冠军,那是我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全国冠军。这次在来南京之前,我就预感到回到了福地,一定会把金牌带回家。
赛前我们队里很多人都说赢了也不哭,要笑着给全国球迷看。结果没想到我最没出息,一上来就哭了。我们确实太苦了,太不容易了。我敢说我们的训练量是全国最大的,我们每天训练的时间是全国最长的,所以我们获得冠军是应该的。我们队里有一句话很流行,就是“那是必须的”。为什么这么说,就因为每天我们各项训练都有定量,只有练完才能休息,每天我们在练之前就互相开玩笑,说练这个是必须的,练那个是必须的,结果就传出了这一句话。
现在我要说冠军是天津女排的,因为我们付出了最多,因为“那是必须的”。
李珊冠军到手怎能不哭
在蓟县我曾经连续发了一周高烧,连续输了5天液,那几天扎得我现在胳膊上都留下了伤疤。训练受累还不算,还要“破相”,我真是赔大了。
决赛前我跟张娜说,咱们为了这场球付出了这么多,决赛中如果裁判不公我就上去打他。没想到决赛时裁判真的误判了我一个触网,我对天发誓自己真的没触网。局间休息时那个裁判还跟我说再判犯规别再辩解,否则给我黄牌。要不是当时我们领先,我真得跟他理论理论。
赛前我是说好不哭,但金牌到手后看着大伙哭的那个样子,我一下子就忍不住了,每个人都有一个心理承受的底线,我那一刻身心的承受力都到了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