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李岩江苏南京报道 无名者寂寞,高手更孤独。广东九运会是刘翔的第一次全运会之旅,尽管那个时候他已经成为了“世界冠军”,但仅仅是一枚并不引人注目的世界大学生运动会金牌。当时国内的“栏王”,是在刘翔眼中极具“王者之相”的大师兄陈雁浩。在九运会决赛中以0.06秒的微弱优势战胜陈雁浩后,刘翔开始慢慢集中人们的注意力。但是,这也仅限于很小的田径专业领域。
包括本届十运会在内,现在的刘翔参加国内比赛,记者已经可以提前把稿件写好,只空出一个最终的成绩。夺魁者不作第二人想,在中国乃至亚洲赛场都是这样。得到成功也往往意味着失去自由———不得随意出入宾馆赛场,环顾皆保镖,十运会上的刘翔,早已高处不胜寒。
四年的时间,就这么一转眼。
媒体
现在:国际田联专门请来记者团
四年前:不记得当初是否采访过
现在没有哪个赛事的组委会不把刘翔的参加作为票房的最大号召。尤其在国内的田径文化并没有多少底蕴积累的时候,刘翔常常是让普通百姓购票入场观看比赛的唯一动力。
南京又怎么可能例外。有刘翔的比赛,现场的火暴程度仅次于12日晚的十运会开幕式。而四年前的九运会,看台上虽然不是完全一片空旷,但真正花钱购买门票入场的观众实在屈指可数。
本次十运会,国际田联专门请来了十几人的记者团。虽然不能完全肯定地说如果没有刘翔参加十运会他们就不会千里迢迢来到南京,但采访拍摄刘翔的比赛确实是他们此行的一项重要任务。而曾经采访过九运会田径比赛的一名上海本地记者昨天很努力地回忆,依然想不起四年前自己是否采访过刘翔。“实在记不起来,那个时候大家都没那么重视他。”
观众在疯狂,记者在疯狂,而现在的刘翔却依然在实力明显不如自己的对手中间,安静地演着独角戏。
有人说,所谓孤单,是一群人的狂欢。
目标
现在:拿块金牌、平安回家
四年前:超越师兄陈雁浩
“2001年是我幸运的一年。”刘翔在自传中写道,“那一年的4月和5月,我两次击败了‘亚洲栏王’陈雁浩,引起了不小的轰动。5月28日,我又获得了世界大学生运动会110米栏的冠军,这是我的第一个世界冠军头衔。11月,我又获得了九运会的110米栏冠军,‘刘翔’这个名字,开始渐渐被人们知道。但那时的成绩,都维持在13秒30至13秒40之间,始终没有突破,我有时候想,或许我也就在这个区间稳定下来了,一辈子也不会有突破了吗?”
在当时,超越陈雁浩是刘翔的最大心愿。而四年后的今天,国内还有哪名选手认为自己很有希望在刘翔不失误犯规的前提下战胜后者呢?哪怕是河北名将史东鹏!
“四年前的九运会是我参加所有比赛中最紧张的一次,因为那是首次参加这种综合性赛事。”刘翔说。而作为上海代表团旗手亮相十运会开幕式的他,如果还紧张,那也是紧张自己的安全。现在他的最大目标,就是赶紧拿块金牌,然后平安回家。
还有一段插曲是,从小看着刘翔长大的奶奶在九运会期间病危,等刘翔带着金牌从广州火速返回上海时,奶奶刚刚过世。这也成为刘翔生命中一个很大的遗憾。现在,只要在上海训练和比赛,刘翔就常常抽空去看望一下自己快要九十岁的爷爷。
住宿
现在:下榻的宾馆是最高机密
四年前:三星级的流花宾馆
“如果不为刘翔专门安排安保力量,那不管什么运动会都要出事。”昨晚值守在奥体中心第二检录处的一名警察跟记者说,“刘翔预赛之后能那么快离开奥体,是因为我们制定的计划相当周密。”
10月10日,开幕式前两天,刘翔并没有随上海的大部队一起坐火车来到南京,而是在11日单独乘坐面包车抵达,他的行程以及所下榻的宾馆也成了上海代表团的最高机密。据说,供他在南京挑选的酒店共有六七个之多。而由于最先选择的金宇饭店被媒体曝光,刘翔不得不于15日下午从那里搬出,住进了上海田径队所在的江苏饭店。其训练场所更是从军区体工大队体育场换到南京体育学院,依然频受打扰后干脆公开亮相奥体中心田径训练场,而且按规定可以进入这里采访的记者也被禁止入内。
四年前的11月14日上午,当参加九运会的上海田径队一行近90人抵达广州,下榻于火车站对面的流花宾馆时,一切看起来都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刘翔的男子110米栏虽被列为上海队的夺金点之一,但那时候他在队内的身份还十分普通。
昨天记者联系上了广州流花宾馆的办公室,四年前便在那里任职的一名工作人员说,九运会时刘翔又不是奥运冠军,她后来才知道有这么个人住在宾馆里,自己并没有亲见。“流花宾馆是三星级的,那个时候也没有给上海队和刘翔专门安排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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