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在奥体中心三天的紧张训练和比赛,国家体操队昨天放了一天的假,已经四年没回家的南京选手肖钦终于有机会去看望从小把自己带大的奶奶了。遗憾的是,肖钦必须在下午归队,他只能请奶奶、姑姑、舅舅等亲人一起去饭店吃了一顿团圆饭,一吐四年的离别之苦。
在肖钦家里,晨报记者听奶奶讲了肖钦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小时候是个“丢袜大王”
尽管已经被誉为“马(鞍马)神”,但在家人眼里,已经年满20岁的肖钦还是个孩子,提起他小时候的事情所有人都乐了。
肖钦5岁就被选入南京中山东路体校,但相比于艰苦的训练,肖钦认为自己童年最快乐的时光都丢在了奶奶家的那条胡同里。但随着1995年被选入八一队,肖钦天天在胡同里邻居家门口晃来晃去的生活也结束了。小小年纪,他就要开始按照军队纪律办事。那时候队里每个礼拜都要开一次纪律大会,小肖钦每次也得穿着整齐的军装和军帽端坐在桌前听领导讲话。姑姑说到这段就要笑:“那时候看他人小小的,但坐在桌前腰挺得笔直,样子也挺认真,就是一个‘小大人’。”
说到肖钦小时候,奶奶无疑最有发言权:“肖钦那时候才9岁多,但在在八一队还得自己洗衣服,结果洗的衣服晒在外面经常丢,特别是袜子,都不知道丢了多少双了。”家里人记得最清楚的一件事———也是肖钦自己极为沮丧的,就是在八一队时把姑姑刚给他买的一身新名牌运动服弄丢了———那套衣服可一次都没穿过,结果在洗澡的时候弄丢了。
要把奶奶接到北京
为了能让肖钦安心训练比赛,八一队已经把肖钦的父母接到北京安顿下来。这样只要没有大的比赛,肖钦隔上十天半个月总能与父母见上一面,但与家里其他亲人则几乎要几年才能有一次团聚的机会,这让肖钦很难接受。
最让肖钦舍不得的就是已经八十多岁的奶奶了。他是奶奶一手带大的,而且是最受奶奶疼的一个。在23日比赛结束时肖钦就惦记着一定要回家看看奶奶,而昨天吃过饭后,因为肖钦要先去外公家拜访,奶奶就拿个小马扎坐在门前望着肖钦回来的路口。老人家有睡午觉的习惯,到3点左右就打起了哈欠,肖钦姑姑和大伯都让她先去睡会儿,但老太太倔强地要等到孙子:“他不一会就得回队里,晚上就要坐火车走了,我要等孩子回来,我不困,没事。”
这次回来肖钦有一个打算———要把奶奶接到北京去。但奶奶表示,自己年纪大了,如果去了北京就要南京北京两头跑,经不起这个折腾。再说奶奶已经收了孙子的礼物了———肖钦这次回家给了奶奶一笔钱,要她喜欢买什么就买什么。
肖钦的家人一点都不避讳谈论他在奥运会上的失利,在他们看来,肖钦的生活稳定是最重要的。事业上的事情让他自己处理,家里人即使想帮忙也使不上什么劲,还是姑姑说得好:“孩子平平安安最好”。
谈到肖钦的体操事业家里人都感到特心疼:“练体操也辛苦,以前他小时候在中山东路体校时条件比较差,天天去训练连喝的水都得自己背过去。”这次回来,家人感到孩子还是太辛苦,“他手上的老茧又厚了点,多了点。”姑姑说得更明白:“孩子夺的是金牌还是银牌得看他自己的发挥,我们只要他平安。”
肖钦虽然不常回家,但每次有大型比赛都会在出发之前打个电话给家人道个别,到了目的地之后再打个电话报平安,等回来了还要打个电话通报一声,就是怕家里人担心。肖妈妈表示:“孩子在外面也不容易,雅典奥运会后他回来我们什么话都没说,不能给他压力。”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次珍贵的短暂团聚还是要结束了。墙上钟的指针已经快指向五点,肖钦只能和家人说再见了,不过这次,再见的时间不会太长,在南京十运会无疑将是肖钦大显身手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