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快乐之都成恐怖之都。
就是这帮浑蛋:在我们最脆弱的时刻袭击我们,并以此为乐趣。是体育让我们变得如此脆弱,因为体育要的就是我们的天真与幼稚。我们要求参赛者把这场竞赛看作一场事关生死的较量,要豁出去要玩命,但同时与参赛者一样,我们这些场外的观众也清楚这一切都如此愚蠢。但没有那股严肃劲,也就没了乐趣。就好像赌博从来都只有在你的赌注在你负担不起时才变得有趣,而体育也只有在你过分严肃地对待后才越来越有意思。
就这样,体育让我们如此脆弱,在这帮浑蛋的恶行面前如此脆弱。上周三的伦敦,充满欢乐;2012年奥运会将在这里举行,我们大家将会玩得很开心很开心。但现在我们有的却是死伤、鲜血、恐惧、勇敢、混乱和一百万个“谢天谢地,你没事”的电话和另外几百个却有着不同的对白。
当恐怖主义瞄准体育,或有意或无意,我们总会感到一份额外的恐惧。这不是一场战争,在其中我们面对敌人,却全副武装,全神贯注。上周四的伦敦人在战场上,拿的却是报纸和手提箱,或许还有一个iPod,有的坐在地铁上舒适的一角,有的抓着扶杆,有的遇见好友,聊起天:“老塞伯(塞巴斯蒂安·科,伦敦奥申委主席)又干成了,不是吗?”“可怜的法国人。”“你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能弄到票吗?”“我一直都想去看体操。”“我肯定是100米。”然后,梆!浑蛋。
我总为1972年慕尼黑奥运会期间发生的那桩事所困扰。全副武装的几个“黑九月”恐怖分子溜进了奥运村,却被几个运动员发现。那些运动员刚刚偷偷出去喝了几杯,现在正准备偷偷回来。在围栏外相遇,两伙人都笑了,互相帮助着翻过围栏,在另一边说了再见。一边是醉了酒的运动员,梦想着奥运辉煌,另一边则是准备谋杀几个以色列人的恐怖分子。他们杀了几个以色列人,为的是制造那么一点恐怖。他们为整个伊斯兰世界没能赢得一点东西,不过这次袭击还是改变了体育。现在你去任何一项大型赛事,都会被浑身搜遍。但即便如此,也还算不了什么。体育和我们还在欢快地接受着这一切。
然而,当真正的恐怖侵入体育,我们便会从自己的幼稚中惊醒。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给了我们管道炸弹。我当时从睡梦中惊醒。爆炸造成一人死亡,100多人受伤。直到今年,埃里克·鲁道夫才承认是他所为,并解释当时自己的目的是表达对堕胎的厌恶和反对。但这却显然也不是什么保护生命的举动。
体育终究是对生命的一种庆祝。那些要把这庆祝变成死亡节日并以此为乐的人是浑蛋。他们要毁了这世界的天真与幼稚,其急切心情也让我们看到了恐怖主义永恒的真理:恐怖主义不是关于赢得些什么,成就些什么,它就是自己的终点。 (《泰晤士报》巴恩斯 译/姜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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