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墟上的玫瑰,总有一种催人泪下的美。当女足不再铿锵,当女排不再诚信,当女乒不再惊艳,当国人感慨中国玫瑰花期已逝的时候,我们看见了女曲在凄绝地美。也许只是巧合,女曲在女足凋谢的同一天选择了复活。在釜山交错的夜色里,两支铿锵玫瑰用彼此的背影告别了曾艰难走过的路。在中国女足以早期的职业化球员横扫由银行职员和律师会计混杂而成的欧洲球队时,女曲还在用自制的木板拍敲打着‘曲折的棍球’,在女足良将飞向彼岸的‘大联盟’时,女曲却还在为能够正常训练的一亩三分地发愁,那时的女曲在铿锵玫瑰面前还是自惭形秽的丁东野草。但花开花落自有规律——苦寒守得春来报,繁华过后是寂寞。”
忘记了这段文字出于哪里了,不过一直非常喜欢这样文采斐然的文字,所以事隔两年之后还是轻易地在高中的剪报本上找到了这些曾引起多少感慨的文字。历史总是呈现出惊人的相似,釜山亚运女足败在朝鲜的脚下,而女曲却战胜了实力强劲的韩国夺冠:雅典奥运女足惨败德国,而女曲完胜了日本。不知最后结果会怎样,但女足的颓势基本已是无可挽回,女曲冲击夺冠之路也会充满荆棘,不过可以肯定她们的成绩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可能很少有人知道两年前拿到冠军之后女曲也有一大批老队员退役,在艰难的情况下女曲姑娘们用汗水拼命弥补着不足,她们还有一个公认的优秀女曲教练——韩国人金永佰,一个水平高超的主教练,正是在他的努力下中国女曲进入了世界一流,如果幸运之神眷顾,这些姑娘登上世界的顶峰也不是不可能。
可冠军又如何?在中国这片没有曲棍球传统,更没有推广曲棍球运动的土地上,哪怕是奥运冠军也无法改变女曲注定孤独的命运。即便是足球这样普及的运动,在女足拿到一个与冠军相差无几的亚军时也只换得了一阵的热闹与红火,更合乎女曲呢?大概会比这还糟。“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冠军只是当时的荣誉与未来的枷锁,不再会有更多的意义。
现在回想起当初中国女曲夺冠时的情形还觉得有些不平,两个冠军还是没有让女曲受到更多的关注与帮助,她们虽然已不象当初般艰难,但所得的待遇绝对不应该是对一支冠军队的待遇。与女足99年成为世界亚军后所受英雄般的礼遇比起来,她们得到的鲜花与掌声显然太少太少了。不过又有几分庆幸,很难说被关注是幸还是不幸,场外活动过多会影响训练,而且正是由于铿锵玫瑰已经深入人心,一旦碰到低谷很多人都会难以接受,可想而知,女足为此背上了多少本不必要的心理负担,如果没有这些,对于一支重建的球队处境会好得多,这些负面作用甚至会让我想干脆不要有太多人知道女曲,尽管对于这些刻苦的姑娘们是多么不公平。她们的付出甚至没有多少人知道。
也许女曲姑娘们不应该投胎在中国,应该出身在一个有曲棍球传统的国家或者是热爱这项运动的国家。如果不是造化弄人,在那样的地方她们早就是集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天之娇女了,不会在全身心地付出并取得骄人成绩的时候依旧寂寞。究竟是这个世界过于喧嚣,还是女曲的世界过于寂静?选择了这项不为人知的运动的同时也等于选择了寂寞,选择了远离喧嚣。不浮躁,所以稳健地站住了,给了一点希望,不管在有多少曾经的旗帜倒下的时候。
“千载琵琶做胡语,分明怨恨曲中论。”女曲,无论别人说什么,都要坚持你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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