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约记者沙续、老言报道 吴坪枫的国奥记忆,没有四年那么长。对于那个曾经让他魂牵梦萦的集体,如今的快乐记忆,只残存着队友给他和吴伟安起的外号“JERRY和TOM”,还有点卡通片的味道……站在深圳“霸道”的阳光下,吴坪枫轻轻叹了口气:“一切都成了过去。” 这是5月13日国奥队解散后,吴坪枫第一次开口谈国奥。虽然记者约了好几次,“JERRY”总以“不方便”为由婉拒。在踏上中甲赛场的前一天,他终于敞开了心扉。 我来自中甲小俱乐部,感觉与其他国奥队员的距离太大了! TITAN:国奥队解散时是什么心情,为什么不回家放松放松?吴坪枫:封闭了半年,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在白云机场就是“归心似箭”。与沈指告别的一刻,我的心情是非常难受的。后来觉得在家待着也难受,就干脆回到队里。毕竟球队搬到深圳后,我还没去过。到新基地一看,条件啊、环境啊,比原来好多了,现在有了职业俱乐部的味道。其实在预选赛没打完的时候,我心里就想,一切以联赛为重,所以我很着急地回来报到,希望能尽快上场。我真的太想打比赛了,太想好好赢一场了。 TITAN:从白金一代的国青到惨败而散的国奥,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反差?吴坪枫:我想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看法,我的想法也肯定是不全面的。在国青的时候,大家都是孩子,关系特别单纯,那时候谁都没钱,也没名气。那时候,每个人的目标都是打上甲A,为此都很努力,大家拥有的是理想,是人生的目标,人心都往一处使劲,成绩当然会很不错。没想到过了不到一年,一切仿佛都变了,我们队中的很多人,都已经成了中超、中甲的大腕,跟他们在一起,谈的已经不是足球,全是房子、车子和票子。 TITAN:很多人说金钱名利让超白金一代黯淡无光,你认为这是你们关系疏远的原因吗?吴坪枫:我不知道能不能这么说,我来自一个中甲里的小俱乐部,也是广东来的惟一一个。我也希望尽快融入到队中,努力寻找跟大家沟通的途径,但我们的距离实在太大了,房子啊、车子啊、票子啊,我都没有,我只能是个听众,要不就是附和着,不然我就无法和他们说话了。我只能把自己摆在小弟的位置上,这种感觉很郁闷。而且,我觉得我要争取到一个位置,必须比别人付出更多。沈指虽然对我们很好,但这些心事我却无法向人倾诉。 TITAN:大家对沈指的态度有改变吗?吴坪枫:有,应该是从去年开始吧,在业务上也敢和沈指争执了。 TITAN:除了思想外,还有别的明显变化吗?吴坪枫:以前在国青队,我们打的是拼劲,打法比较简单,就地反抢后打配合。现在别人的反抢更厉害,我们必须控球,这对我们要求太高,很难做到这一点。 TITAN:谈谈当时队友为什么给你和吴伟安起个这样的外号吧。吴坪枫:我经常耍些小恶作剧“欺负”吴伟安,他比较老实内向,就像动画片《猫和老鼠》里的TOM一样,对这些生活中的事情总是很泰然。我们都是1981年出生,我比他小近两个半月,我们就像“猫和老鼠”一样,经常淘气,但又是死党。其实,这也是当时大家相处得很和谐的一个标志。可惜后来,都变了。 那时做梦都想着回家啊,只有在这里才有真正的朋友!了! TITAN:这三年多时间,给你印象最深的是遗憾还是收获?吴坪枫:当然是收获,我得到的还是很多很多。然后就是疲劳感。在国青队时放松得多,在国奥队的训练太封闭了,根本透不过气来。几十个人围着足球,每天做着同样的事情,没有生活、没有娱乐,只有工作,谁不心生懈怠。就算是出去旅游,也是被记者和球迷包围着的,根本没有任何放松效果。这样的封闭早就把我们的个性全都磨掉了,我们只是想到一个没人管的地方真正地放松一下。 TITAN:在那段时间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吴坪枫:做梦都想着回家啊,只有在这里才有真正的朋友。大家都说,吴伟安没我幸运,确实是这样,他的受伤使他失去了表现的机会。当时大家就很担心他,因为他内向。王(宝山)指导说他更担心我,因为我外向,可能更难承受挫折。 TITAN:对未来还有什么想法吗?吴坪枫:当然有。从国奥队回来后,我觉得自己的心态平和了很多。国家队?我还没有考虑过。毕竟国家队挑人的目光主要投向中超球队,所以为科健队打好球就是我的第一目标。至于冲超,那是一两年后的事。而我自己,要想去更高水平的联赛、去更好的球队效力,不打好现在的比赛怎么可能呢? 科健队的队友和教练都觉得吴坪枫回来后话少了,较真的劲头更足了。周三(19日)晚与南京有有的比赛,是吴坪枫参加的第一场中甲联赛,他非常努力,也创造了很多机会,可惜包抄的队友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赛后半个小时,吴坪枫还没有离开场地,站在球门前久久地发呆…… 转自搜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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