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芳菲尽,挽断罗衣留不住。反反复复几次,巴乔终是要走了,带走一个偶像崇拜的年代,留下一个千古寂寞的背影。上世纪90年代的影像渐渐水洗成黑白,时光的河床里沉睡着这个男人忧郁的眼神、雷东多潇洒的长发、老马臃肿的身躯,和立在圣西罗中央、含笑告别的巴斯滕,还有他们,壮志未酬的眼。天才的存在是对众生的威胁,妥协到最后,天才往往被毁灭,得势的是人才。乔丹要来了,一时间,全国体育狗仔倾城而出,大有看杀卫玠之势。余生也晚,真正领略到的已是1994年复出后的飞人,那时千年道行早已成精,球技见血封喉,不肯再多出一分力,难免有些失望的。更倾心的是单场独得100分的张伯伦,可惜年代实在久远。追星与恋爱本质无二:适当的时机打开门,立在门口的那个人,就是他了。舒马赫如今在F1的地位倒和乔丹差相仿佛,全世界最昂贵的运动不过他一个人的游戏。人老心未老,一次次夺冠如吃豆腐,看厌的是你,却与他无关。一众真伪车迷们厌烦不堪,我们爱的只是过去完成时,历史,需要厚重,现在,只渴望新鲜。这是三个老妖精了,任岁月消磨,渐风华绝代。天骄固有种,反之亦然。五月流火的大马,“超白金一代”以“胜利”结束了四年之旅,徒留一张红牌两粒进球满目疮痍十分丢人。看球时,本不乏欣赏死囚行刑的快意,老沈终场时煽情的泪水和“这是我第一次流泪”的论断反倒让人小吃一惊。第一次也罢,第n次也罢,老沈不是鲛人,珠泪再情真意切也换不了钱,又何苦强调是“生平第一次”?但这眼泪倒足以媲美足协大头头空口白字的“我会负责”,一语就足以谢罪。再小人一把,大雨瓢泼的武汉,老沈的脸上似乎也有着泛滥的痕迹……倒不妨学黛玉抿嘴一笑,纤指遥指龙潭路丙3号那小楼:“从今后你流泪的遭数儿,我都给你记着了。”倒是动不动就拿卡卡做比较的超白金们心理素质高超:任凭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也是,除了怕疼怕死怕穷怕饿怕累怕麻烦外,这都是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儿,何况中超的锣鼓已经敲响,红红绿绿的钞票多如一地鸡毛,瓦砾堆中,废铜烂铁也有做宝的本钱。细寻思,中国足球又争如喜宝,浪费了13亿国人很多很多的爱,攫取了13亿纳税人很多很多的钱,惟有健康,遥遥无期。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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