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生活在现在,但后现代大师告诉我们,现在就是后现代。 你对这种说法感到迷惑,那就对了,这是一种后现代的感觉,除此之外,后现代还有速食、折衷、混杂、仿真、拼贴。对于拼贴,有无数现成的例子,那就是一根突兀的NB长在任何一个人身上,这是我们对后现代提供的行为艺术。先NB起来,成为新的条件反射。NB之后是什么?这是一个现代主义的问题,还在讲求因果关系。我们后现代主义者看了那么多事,知道NB之后,必然没有任何东西,没有蛋白质,没有水,甚至连沮丧都没有。当温文尔雅的牛——它们作为NB的合法拥有者——看到连跳蚤都顶着NB时,如你所知,它们终于受不了刺激,成为后现代主义的疯牛。 我还是想知道,真正的NB人物是什么样的。透过假NB的丛林,我看到了基恩。这个刚出自传的家伙,这个拒绝世界杯依然光芒万丈的人,这个粗鲁的人,这个真实的人。 基恩的自传是古典意义上的自传,也就是卢梭式的,也就是说点真话。卢梭当年在樱桃树上摘果子,往下扔的时候,一颗樱桃在树下的姑娘胸上弹了一下,掉在地上。多年后,卢梭在书上写道:当时我在树上想,如果我是那颗樱桃,就美极了。基恩的震撼没这么活色生香,他只不过说,去年踢伤哈兰德的行为是“故意的”。所谓真话,无非是在可以说假话时不说,可以避开麻烦时不闪。此言一出,哈兰德要告他,英足总要再次处罚他。结局不像布道小说中那么圆满,只要你说真话,我就宽恕。哈兰德的做法无可挑剔:你已经自证其罪,索赔是最符合规则的举动。 基恩对这些后果不太在乎。据说,这激怒了无数正义之士。正义之士的反应本来说明不了问题,因为基恩如果不说实话,他们更会生气的。他们甚至还找出了这样的不可容忍之处:自传里脏话太多。琼瑶阿姨,想不到你也看基恩自传。在遥远的欧洲,大学生在唱这样的歌:我们要在任何地方找到工作!他妈的上!他妈的下!他妈的左!他妈的右!他妈的前!他妈的后!都要有我们的工作!欧洲已经堕落成脏话王国了,不是清纯的人可以理解的。 姑且认为清纯一族的指控都对,基恩脏、基恩丑、基恩糙、基恩只想引起话题,基恩的真实却是惟一的。真实的NB,有缺陷,也是真NB;到情趣店批发来的假NB,带着生产线产品的光泽与完美,挂在腰上,那也是假的。 |